慕振霖直接忽视掉了时裕森的话,“有老爷子这句话,我自然是放心的!”
这顿饭持续的时间并不长,一个半小时左右便散了。 慕振霖之所以拖着不适的身体,也非得坚持在婚礼前跟时老爷子、时裕森见面,一方面就是为了向时老爷子讨这个承诺,毕竟现在时家真正的当家主人还是时老爷子。
而要时焕叫上时裕森,一则他是时焕的亲生父亲,儿女婚姻大事理应到场,二则,也是打消时裕森心里的猜忌,向时裕森摆明自己没有打算介入时润的态度。
这样做,不过也是希望慕欢欢在时家能够好过些,不必处处收到时裕森、时熠的针对。
时裕森、唐玫,时熠、秦伊,各自先一步离开。
时老爷子是周叔送他过来的,所以回去也是由周叔负责,时焕和慕欢欢将他送上车,慕振霖和箫蕴则站在一旁还没离开。
看着时老爷子的走走远,慕欢欢和时焕才走向慕振霖、箫蕴。
慕欢欢的视线先是看向箫蕴,接着又移向慕振霖,跟慕振霖对视了半秒,又别扭的别开了视线。
箫蕴瞧着别扭的父女俩,好气又好笑,索性不管这俩人,看向时焕,“阿焕,你跟欢欢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?我问欢欢,她说婚礼的所有事情都是你在负责操办,眼看只有几天时间了,可不能出什么差错!”
慕亚大小姐和时润二少爷结婚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。
若是出了差错,以后就成圈子内外茶余饭后笑话了。
时焕:“婚礼的事宜已经大致准备就绪,箫姨若是不放心,明天我把婚礼各个方面的资料发给你过目!”
箫蕴斟酌了下,点头,“行,你明天发给我看看!”
倒不是她不信任时焕,而是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。
慕欢欢之前和顾析寒的婚礼闹成那样,这次再出什么幺蛾子,以后指不定别人在背后怎么谈论慕欢欢。
慕家的司机把车开到了路边,时焕和慕振霖走在前面,慕欢欢则跟在箫蕴落后几步。
看着慕振霖的背影,慕欢欢问:“箫姨,他最近身体恢复的还好吗?”
箫蕴淡笑:“他这毛病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除非动手术,可这种手术又不是什么小手术,风险大。现在只能是好好休养吃药控制着,不过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有多固执,慕亚那么多事等着他,他又怎么可能撒的下手!”
她叹了口气,“我现在啊已经不指望能说服他了,只能让自己多操点心,多多注意点儿!”
想到慕振霖今晚喝了好几杯酒,慕欢欢皱眉道:“他晚上喝了不少酒,箫姨你回去记得让陈嫂给他弄点解酒汤。”
箫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温柔笑了笑,“婚礼前,回慕家住吧,你是慕家的女儿,应该从慕家出门!”
慕欢欢:“……好。”
……
回慕家的路上,慕振霖和箫蕴并排坐在后车厢,慕振霖仰靠着椅背闭着眼睛。
箫蕴看着他蹙拢的眉心,笑说:“刚才欢欢跟我说,让我叫陈嫂给你熬点醒酒汤!”
慕振霖过了两秒,睁开眼睛,“还算她有点良心,我这二十多年来没白养她!”
箫蕴怨嗔说:“你要是肯对她和颜悦色一点,你们的父女关系何至于弄成这样?”
听了箫蕴的话,慕振霖沉默了好一会儿,“每次看着她那张脸,再对着她那双眼睛,我就没办法对她做到和颜悦色!但我也明白,上一辈的事情跟她没关系,她那么小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,无依无靠,可怜的惹人心疼。所以对她我一直很矛盾,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。”
这种矛盾积累,最后让他变得烦躁不堪,以至于面对慕欢欢的时候,生不出好的态度来。
箫蕴能理解慕振霖矛盾心理,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但是你养了她二十多年,看着她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,成长为一个出色优秀的女性,现在马上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了,心里是不是有一种被剜走了一块儿的感觉?”
比起慕振霖,箫蕴这二十来年花费在慕欢欢身上的心思更多,比起慕靖希都要多得多。
之前跟顾析寒定亲结婚的时候,她还没那么强烈的感觉,但这次,兴许是跟慕欢欢的关系变得融洽,有了更多的牵挂和不舍,想到慕欢欢要嫁人,心里仿佛空了一块,空落落的难受。
慕振霖幽幽的叹了口气,没有回答箫蕴的话。
……
回到天誉,慕欢欢洗完澡出来,时焕还站在外边阳台接电话,手上燃烧的烟已经成了标配,她记得,她洗澡前,时焕也是在阳台接电话。
她不确定,是之前的电话持续到了现在,还是,这又是另一通电话。
但是她清楚的是,最近时焕的所有电话内容,他都不想让她知道。
慕欢欢吹干头发后,时焕才携着一身寒气进来,她一边涂抹着护肤品,一边将箫蕴让她婚礼前回慕家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“那婚礼前,我岂不是还得独守空房了?”时焕挑着眉梢站在她身后,一脸的不乐意。
慕欢欢瞥见他连日来未曾舒展过的眉心,顿了顿,问:“薛洋还没找到么?”
时焕避重就轻道:“暂时还没有消息,不过人肯定还在A市,找到他只是迟早的事情!”
慕欢欢垂下眸子,将润手霜挤在手背上,淡淡问道:“薛洋的失踪是不是有什么蹊跷?”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