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们德川家的人,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吗?”
总是一厢情愿地去评断别人,陷入自以为是的妄想之中。
他在英国念小学时帮助过德川真舞,仅仅出自于自己对弱者的怜悯,对女性的尊重,对于同为日本人的爱护。
他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帮她。他还帮助过桦地,帮助过许多人。
他从未为帮助过别人而后悔,因为他是迹部景吾。
德川真舞咬唇不语,她实在太喜欢迹部了。
这么多年来,一直都是在远处默默的凝视着他,追随着他的步伐。
他从英国回来念书,她也回来,他再回英国,她也去。
她的失语症早就治好了,但她却不想和别人说话,包括自己的哥哥,因为她觉得这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和她说话的只有迹部景吾一个人。
她十分依赖迹部,尽管他还看不到她。她拼命学习舞蹈,学习钢琴,学习西洋剑,甚至是学习网球,她一直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迹部面前……
德川真舞越讲越激动,由于太长时间总是在喃喃自语,而没有跟别人讲话,她讲得有些语无伦次,还险些咬到了舌头。
但尽管这样,也没有人笑她。
迹部脸上的神情很复杂,亚久津则是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德川真舞。
“景吾君,我是真的很喜欢你,比任何人都喜欢。”
“可我不喜欢你。”
迹部很冷漠地拒绝了,他连平日里拒绝别人所用的“抱歉”都不想讲。
他没觉得这次自己应该感到抱歉。
“不可能,你一定有把柄在她的手里!”
“非要这么自欺欺人,你还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。”
迹部轻声叹了口气,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,已经和回忆里低头擦眼泪的小女孩一点都重合不到一起了。
“你要是不喜欢我,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帮我呢,又为什么要送给我发夹?”德川真舞依然沉浸在自我的幻想里,“这么多年来,没有人像景吾君那样待我好。”
迹部还没说话,亚久津已经插话了。
他不是绅士,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说话粗鲁,但开口也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女生就怜香惜玉:“女人,你有病吧?”
德川真舞没有理会他,眨了眨眼睛说:“景吾君,你能像小时候那样,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吗?”
迹部沉默了半晌,最终强忍住了怒意,说:“德川小姐,你并不了解我。”
德川真舞:“哦?”
迹部起身走到茶桌旁,用食指蘸着茶汤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着。他边写边说:“本大爷喜欢一个人,是会向全世界宣布的。”
他写下的名字是【三井唯】。
这个名字,虽然知道的时间并不长,但给他留下的印象却是不可磨灭的。
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她的笑容,和她那双金色的眼睛。
他没对德川真舞说谎,他喜欢上一个人,绝不可能默默放在心里,玩小男生暗恋小女生的那一套。
他会在第一时间宣布,会向全世界宣布。
他现在不得不承认,他要是没有在动心的第一时间作出行动,搞不好现在就被幸村精市捷足先登了,没他什么事了。
“那我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都不看我一眼吗?”
德川真舞倔强地看着迹部景吾,这个她默默喜欢了超过十年的青年,眼神却一刻也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“为什么你都能接受三井唯那样的,却不能接受我?”
“够了,张口闭口都是她那样的,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大爷的女人评头论足?你为本大爷做了这么多?是本大爷要求你做的吗……你感动的只有你自己而已!”
纵然是脾气一向不错的迹部,也着实被这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德川真舞激怒了,尤其是他从来听不惯别人在他面前说三井唯的坏话,没人有资格随便评价她。
德川真舞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出了窍,好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反正你出不去,你会是我一个人的,你会是我一个人的……”
她怎么可能放手呢。
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永远留住记忆里的爱人。
现在,以后,迹部景吾都是她一个人的了。
亚久津难得正经地对迹部说:“她是个病娇。”
迹部头有点疼:“你最近词汇量挺丰富的嘛,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。”
亚久津的手机被收走了,他随身携带的三个手机也都被收走了,也没有其他GPS定位系统。
亚久津看了看四周,几扇窗户都是假的,他试图撞破时才发现是些3D贴纸。门是牢笼一般坚固的铁栏杆,将两人像是动物一样的关着,令人不爽。
“你们不可能逃出去的,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……”德川真舞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,在迹部和亚久津之间又迅速升起了一道围栏,将两人分开了。
场地被一分为二,亚久津见状骂道:“混账!”
也难怪他要发火,原本的卫生间被划分到了迹部那一边,他这边什么都没有,只有几平方米,光秃秃的,只有一个圆凳——不是真爱就这么差别对待吗?!况且他本来就有点内急了。
德川真舞瞥了一眼亚久津,平静地说道:“不用担心,你很快就要被送出国了。”
迹部皱眉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没有再说话,痴痴地看着迹部,说了一句让迹部毛骨悚然的话:“景吾君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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